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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印象是配乐和以往看的默片很不一样,暗潮的中古之声和空谷幽声加惊悚片的不协和弦乐. 两幕烙印记忆的景象:病房高窗外似真似幻的人头/窥视者(抛下悬念);用毫无痕迹的叠画处理一只巨大的胳膊伸到男主的病床上方,似压迫似剥夺,将其从梦魇中惊醒,冲击力和象征意味十足. 移植的手作为某种陌生的恶的延续幻象,先是终止男主的艺术事业和理想,再是瓦解其伦理主体性,而后指纹和字迹作为犯罪证据将其沦为替罪羊. 结尾真相大白,干净的手+自我暗示+爱的光辉,看似宽慰实则厚黑,诲淫诲暴的邪恶他者和神圣意志在我们体内,不存在一个主体是绝对的自我,我们所知的无非总是大他者的知识,在某种意义上每个人都是奥克拉,甚至比他还无知无觉地被看不见的手植入和操纵. 从抛出“意识是身体的副象”的噱头,到强调无意识的作用,是情节转折之下的深层向度转换. 这一次看才谈得上喜欢,应该说是第五代之前具备现代电影质素的孤本了. 费穆的本事不是电影史所说的对古典意境美学的移植,相反他是绕了一条路回到了电影的本体,在对每场戏精雕细琢的过程中,不期然间找到了用电影的语言去适衬文本张力的法门. 和同时期的国片相比,费穆的镜头运动就像会呼吸,声音设计也巧妙得很,紧紧贴合着氛围走,这一点已经是视听语言在那个阶段所能做到的极致了,演员的举手投足也真正通上了人情,那种欲望缱绻转眼又魂销魄散的张力,哪里是古典美学所能言尽的. 至于那荒草丛生的老宅、坍颓破败的城墙,是八年抗战留下的国殇,也郁结着女人闺怨的愁,同时还是望也望不到前路,有所期待又无所依凭的国民心理的写照,你可以说它是对“国破山河在,恨别鸟惊心”诗意的化用,但它远不止如此,而是借空间语言进行了意境的叠加和飞跃. 讲述一个坐轮椅的盲人,他是一位电影影迷,家中收藏了丰富的DVD影碟. 同时,他一直心爱着一个女孩,但是两人从未见面,只是通过电话进行沟通. 有一天,他得知女孩病重,担心见不到她最后一面,于是开启了一段意想不到而惊心动魄的旅程.